靖苏fen

【靖苏】柳暗花明番外之萧泽晟篇——花满楼(abo)(上)

梨花雨凉:

亲爱的,更了一篇 @菲菲菲菲好惭愧! 

亲爱的小伙伴们,最后20分钟,和大家说一声情人节快乐!这篇番外一直想写,但是因为剧透了结局,所以,一直没动笔,今天,在情人节动笔,也是觉得,柳暗花明这个故事,结局其实大家已经猜到了,所以就写出来了,好多朋友关心小皇帝的结局,这是,我能想到的给这个故事最完美的结局了,希望不要让朋友们失望,至于中间的剧情,我在好好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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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李玉刚演唱的歌曲《花满楼》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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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将近,武英殿上仍然灯火通明,年轻的帝王坐于龙座之上,说是年轻,到底还是有些托大的,从坐的端正的身量上看,身高虽不好判断,但裹着明黄帝衣却依然纤瘦的骨架能明显看出这人虽为天下至尊,但仍是个少年,只见他手执毫素,在明黄色的丝绢上书着什么,神情专注,并无倦意,而一旁伺候的管事公公却是满头银发,显然年事已高,磨墨的动作也明显有些缓慢,但这却并不会对皇帝造成什么影响,相伴多年,这主仆二人一少一老的行事节奏显然已早就默契。


早春时节,白日里艳阳高照,夜里依然寒气逼人,又磨了片刻,这公公将手中的墨块轻轻放下,朝后殿走去,不多时便又回,臂上搭了一件大氅,手中抱着一个暖手炉,身后跟着的几个小太监不肖吩咐,轻轻的走上前来,给帝王的周围又多布上了几个火盆,值夜的宫女看着老太监的眼色,上前来给皇帝的茶杯里续上了一杯新茶,趁着皇帝喝水的空档,老太监轻轻的把大氅给皇帝披上,撂下茶杯,正好将手中的暖炉递上,接着,老太监才恭敬的说道:


“陛下,已是子时了,该歇着了”


“恩,不忙,还有一份诏书,朕拟完便去”


“拟旨的文官今日就留宿宫中,陛下何须劳神亲自动笔”


“......”


皇帝没在说话,只将目光落在面前墨迹已经干涸的丝绢上,眼波温柔,半晌似自言自语道:


“当年,他最爱做的事便是督促朕写字了”


一边说着又轻轻的对这丝绢吹了吹气,左右端详了片刻,像是在认真欣赏一幅书画作品,罢了,唇角轻轻扬起,,脸颊上露出的竟似有孩童邀功请赏的神情,想来应是还满意

老太监神色未动,也再未接话,似未听到般,只又轻轻的捡起了墨块,磨了起来


良久,年轻的皇帝才收起了表情,又将那绢郑重的放置龙案上旁一些的位置上,摩挲着铺平了案上另一方并未落字的丝绢,拾起了笔准备继续,然又放下,将目光转向了老太监,轻声道:


“先生歇下了?”


“是,亥时刚过便歇了”


“房里可又加了炭盆”


“是,陛下放心”


“哦,两个孩子呢?”


“嬷嬷也早就伺候着休息了”


“那就好”


说完,才又拾起笔来,一笔一划的认真写起字来


皇帝低头做事,老太监这时才敢抬眼,目光满是慈爱的注视着这少年天子,十二年了,当年那个夜里让他陪着偷偷跑去母妃宫里的小娃已经脊背挺拔,语调老成,成长为胸怀苍生,肩负江山的一代天子,登基十二年,也不过才十六岁。


老太监在心理暗暗叹了一口气,称呼别人是孩子竟那般自然,已然忘了他自己也还是个孩子吧!他口中的那两个孩子其实只比他小四岁,听着却似两代人,想到这,老太监只在心理感叹,有人庇佑和自担风雨到底是不一样的。

老太监一边磨着墨,一边出神,思绪竟不知飘去了哪里


要说这宫里真心心疼这小皇帝的,算这老太监实有些僭越,伺候帝王乃是太监本分,怎敢称为心疼,可说起来这老太监倒是真心疼这小皇帝,十几年的倾心陪伴,饮食起居的用心照拂,进宫六十载,伴驾三代帝王,这老太监为这大梁,也是功不可没,可若说心疼,他只对这小皇帝有,可能,这孩子过得真是太苦了吧!


 


案上传来响动,将老太监的思绪拉了回来,小皇帝放好了笔,又仔细检查过,才将这方丝绢如那方一般,放在案上,站起身来,又拿起先前写好的那方,仔细查验了一番,才将两卷圣旨并排放在龙案上,这时,老太监早已端着托盘等在一旁,托盘上面呈放着的是帝王的大印,小皇帝执起大印,郑重的在两张圣旨上左下角的位置加盖了帝印,做这些的时候,皇帝的表情严肃而认真,老太监偷瞄了一眼圣旨上的名字,果然与自己所想一致,心下了然,也不多言,收着帝印便往后殿走去,脸上表情愈发的轻松,连脚步都轻快了起来,终是守得云开见明月了


这厢,小皇帝小心的从一端开始卷圣旨,想是没做过,此刻倒显得手脚笨拙了些,不过两下便明了了关窍所在,从容了起来,于是一边卷一边吩咐道:


“取锦匣来”


不多时,便有小跑而来的宫人恭敬的递上锦匣,小皇帝亲自将卷轴放置于内,片刻功夫,便将两份圣旨亲自装好,交给了管事的太监


这时,老太监也归置好了帝印转了回来,行至皇帝身前,轻轻的为其拉好大氅,系好带子,然后恭敬的退至一侧,小皇帝又拈了拈大氅的毛领,感叹了一句

还是七叔最懂狩猎,猎得的皮毛制衣最合朕心

一面说着,一面向殿门走去,而那位公公则随声应着,紧随身后,出了殿门,老太监接过门口宫人递过的宫灯,才移步上前,道:“陛下,天黑路滑,还是老奴给您探路吧”


不想,却被皇帝拉住了衣袖,皇帝拿过老太监手里的灯,又递给了身后的小太监,吩咐道:


“尔等三米以外伴驾,不得上前”


转身回过头,对老太监道:


“今夜月明,不必打灯,公公不介意陪朕走走吧”


“陛下可是折煞了老奴,能陪陛下才是老奴莫大的荣幸”


说着话,二人已经踩着一地的月色,择了御花园的方向走去,身后的一行人只敢按着吩咐,在三米远的地方随行


轻风拂面,还透着料峭的寒意,二人踱步,不疾不徐,忽而小皇帝转过身来,吩咐不远处的小太监,去给公公取一件大氅来,接着,又扫了一眼众人,说道,觉得冷的轮流着回去添衣,一句话,一众伺候的宫人立感皇恩浩荡,受宠若惊,忙跪下谢恩,连那个老太监也有些不自然


“公公,你年岁也大了,陪了朕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了”皇帝的年岁正值变声,音有些暗哑,纵使心智再老成持重,到底抵不过生理的年纪,所以,这老道的语气配着这仍有些稚嫩的音色,让人听着莫名的有股子心酸,一边说着,一边接过小太监送来的大氅,亲自给人披上


能得天子亲自动手,本就是莫大的荣宠,又是从小被自己照顾大的孩子,老太监不知怎的,就觉得山根处发酸,忙不迭的接过来,自己系好,一面平复了情绪,还是惯有的语气说道:


“陛下哪里的话,能陪着陛下,是老奴的福气” 



小皇帝没接话,见人穿好,就继续朝前走去,后面跪着的一地宫人见人走远了才敢起身,小声嘀咕着,今日这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还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被旁的一把把嘴捂住,咬着耳朵道:兔崽子活的腻歪了,说话越发的口无遮拦呢!拽了人继续跟了上去,金口玉言的三米远,可不能大意,在这宫里做事,处处要加着小心,让主子挑不出错处,才能保住脖子上的那颗脑袋。


“公公可还记得朕的名讳?”

散步也散了有一会子了,老太监就等着皇帝开口说话,

却不想是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老太监只觉得今日的陛下,似成相识,尤其是又看到圣旨上的人名,更觉得自己的揣测,就像十二年前那个跪在祠堂的孩子,这陛下应是又做了一个什么决定吧


“天子名讳,老奴怎敢忘记”


“天子名讳,呵,是啊,朕是天子啊”


早春,御花园的树还未曾发出新叶,落在地上的树影也是光秃秃的支楞巴翘,这样的夜里,一行人慢慢的走在石径上,着实看不出闲情雅致,一老一少的背影透着苍凉,连声音似乎都透着寒义,那个少年负着手,走的靠前,那个老人微弓着腰,在身侧亦步亦趋,这十二年不知有多少个这样的夜晚,二人这样相伴,而今夜的谈话内容,那老人也是第一次听见,与其说是谈话,其实就是那个少年一个人的叙话吧,毕竟,天子的心事又岂是一般人能接好话茬的,纵是浸淫宫中六十载,可说是看惯尔虞我诈的老公公,也只有听着的份儿了


“朕”皇帝顿了下,才接着说道


“的名讳是萧泽晟,父皇取的,父皇和母妃在的时候,都叫朕晟儿,幼时,朕不好好读书写字时,母妃会叫朕的全名”


“萧泽晟,萧泽晟......”模仿的是当年林殊的语气,老太监似乎听到那少年似乎笑了


“母妃叫朕全名的时候,朕便知道,母妃是恼朕了,于是,朕便乖起来”


“今日想来,已有十二载没人叫过朕了,朕已经十六岁了”


说到这,萧泽晟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口气里的老成仿佛说的他不是十六岁,倒像是六十岁


“坐于这龙座之上,头上是这纯金的帝纪,身上这烫金的衮服,普天下又有谁敢直呼朕的名讳?公公,你可敢直呼朕的名讳吗?”


“回陛下,老奴不敢”


“所以,于朕来讲,从母妃走那日起,这名讳就没用了,不是吗?想来,这名讳最大的用处怕是他日落在祠堂里某块灵牌上罢了”


十六岁的萧泽晟谈论起生死,就似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丝毫没有孩童应有的天真


也对,如何天真,收拾了前朝,料理了后宫,平定了四方,十六岁的少年手刃了害死他父皇的凶手,又从两个叔父手中一点点收回了自己的权力,经历的事要比很多人经历的一生都要多得多,哪里还会有天真?从那年冬至祠堂跪上了一夜,就已经不在是孩童了,不是吗?


十二年,高公公相伴身侧,如何不知,那个冬至,小孩儿热的是血,冷的是心,帝王,无心似乎更好些!


高公公,就是高湛,伺候过萧景禹,识得林殊的高湛,又听萧泽晟提到母妃,高公公心理是说不出的滋味,这十二年跟在萧泽晟身边伺候,这阅人无数的老太监时常变会想,若先帝将宸妃娘娘留在陛下身边,陛下会不会比今日好过的多,至少.......


罢了,都是命,


萧泽晟还在继续说着


“也并非没人敢直呼朕的名讳


半年前,朕的五皇叔倒是曾大呼小叫的唤过朕


他说,


“萧泽晟,成王败寇,事已至此,你要杀要剐,本王都无话可说......”


朕当时缓了半晌,才想起萧泽晟是朕的名讳”说到这,萧泽晟自嘲的笑了出来


“陛下说笑了”高公公跟在萧泽晟身后,接了一句,语气平静


“不得不说,朕的五皇叔还是有血性的


至少,比朕的三皇叔要强上许多


值得朕给他留了全尸,也值得朕对先生暗地里偷梁换柱保他夫人肚里的血脉的行径睁眼闭眼”


谈论起萧景桓的死,萧泽晟语气平静,就像在说一个毫不相关的人


“怕是陛下误会了苏先生吧......”高湛心下一惊,不知这位帝王的打算,只搪塞着接了一句


“公公莫惊,朕当时未追究,今日便也不会再做什么”


“想来,那孩子也该出生了,按辈分还要称朕一声皇兄呢!”萧泽晟语气平常,听不出喜怒


“先生当日所为,朕知道,是给朕积德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朕不会怪他的”


听到萧泽晟这样说。高湛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主仆二人绕着御花园慢慢的转了一圈,听萧泽晟说了些许子话,高湛琢磨着该让皇帝回去休息了,不想,却听萧泽晟悠悠的开口道:


“公公陪朕再去看看先生吧”


“陛下,这夜色已深,明日还要早朝,还是......”


“朕到他寝殿外看看便走”


“这......”


萧泽晟却已打定主意,朝梅长苏所居寝殿的方向走去,高湛也只好跟了上去


 


对梅长苏的身份,高公公一直影影绰绰,觉得是那个人,又不敢多思,毕竟,那人是先帝亲自赐死,何人有那么大的胆子能将人救出去。不仅救了出去,还改了容貌,换了性情,可若说不是那人,陛下这三个多月来的举动,也却是太不寻常了些


 


这梅长苏可说是风华绝代,两年前,第一次觐见,高湛便知,这人绝不容小觑,别看他是坤泽,但样貌谈吐却是样样不俗,跟着萧景琰回宫,是因为萧景琰能一举破了大渝,这梅长苏当得首功,后来才知,这梅长苏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江左盟宗主,琅琊才子榜榜首江左梅郎,不仅如此,萧景桓,萧景宣两人都曾偷偷派人,去到江左,求娶过这位坤泽,不过,都被这坤泽言辞拒绝了,如今竟然跟着萧景琰回京,难免不叫人多想


 


萧泽晟也探寻过两人的关系,但最后都没能得出过什么结论,梅长苏来京是因为江左盟在京城也有产业,他与萧景琰是旧识,君子之交,这次也是因为萧景琰围困大渝半月有余却一直攻不进诚,无奈之下才写信求助了这位大才子,这位大才子也是赤胆忠心的爱国之人,自当全力相助,才解了萧景琰之困。


 


可若说这梅长苏当真这般简单,却也不曾见得,毕竟,从他进京开始,誉王,献王,靖王三兄弟便开始呈现出三足鼎立之势,皇帝年幼,这样的态势任谁都知道,大梁危矣,可这争斗日渐明显之时,却是献王,誉王成颓势之日,左不过一年半,三兄弟便只剩萧景琰一人独大,却不想,时时都是篡位夺权的好时机,这靖亲王却请旨去了南境,三月前,传回消息,说萧景琰攻下南楚,南楚向梁称臣,每年交粮纳赋,文书递了回来,期限长达六十年之久,同时传回的消息,还有,梁军统帅萧景琰身中毒箭,生死不明


 


消息传进宫里的那日,萧泽晟乔装出宫,半晌,便是将这梅长苏请进了宫,先一步进宫的是一对儿双生子,唤作梅谨言和梅谨行,而对这靖亲王之事,萧泽晟则只字未提


 


都道皇家之人凉薄,靖亲王平定南楚功不可没,之前抢班夺权的架势在明显,却也没有明确的证据能证明萧景琰谋反,未曾谋反便是功臣,怎可让功臣在他乡生死不明,可皇帝不提,谁又敢言语半句,坊间更有传言,说当今天子年龄虽小手段却黑,正是他在萧景琰身边安排了人手,借着南楚收复的契机亲自结果了萧景琰,以绝后患。至于,把梅长苏大张旗鼓的请进宫中,则风言风语更是难听的紧,无非就是乾元坤泽那点子事儿,毕竟,见过梅长苏的,都说,这梅长苏是个难得的美人儿,皇帝正当情窦初开的年纪,见到这样的坤泽动了心,也是理所应答,虽然,这美人年纪是大了些。


 


可高公公却看的真真的,根本不是前朝传的那么回事儿,这梅长苏进宫,直接就被皇帝安排进了静太妃娘娘的偏殿,那两个孩子也一同住了过去,而陛下,则每日下午带了奏折过去批改,然后,几个人一同在静太妃娘娘的宫中用晚膳,晚膳后,有时还会亲自给那两个孩子指点功课,有时是教一些武艺,有时又会叫来鼓乐班子,拉琴唱曲儿,一点越矩的行为都不曾有


 


这到底是为何呢?


各中缘由,怕是只有当事的人才知道,天子心思岂容他们揣测,只在高公公看来,这萧泽晟看梅长苏的眼神,更多的是孺慕之思吧!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他母妃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看的男儿身坤泽,想来,萧泽晟这些年从未曾忘记过那位宸妃娘娘吧,不然,皇太后的死也就不值得萧泽晟花那么大的心思了不是?不过,身在深宫,知道的这些事儿,还是烂在肚子里比较好


 


行至梅长苏所居的寝殿外,这一路上,萧泽晟未曾再说话,萧泽晟不开口,高公公肯定是不敢开口的,于是,静静的一路。只能听到脚步声,高公公到底岁数到了,脚步声听起来有些拖沓,在这入水的夜色中,多少有些突兀,也惊动了门口守夜的宫人


 


见到来人,宫人大惊,忙要行礼,被萧泽晟摆手制止了,高公公上前,低声打发了宫人,才又在萧泽晟身后站定


 


“公公怎么从不曾问朕,是不是真的不打算寻找靖亲王或者是朕亲自收拾了靖亲王”萧泽晟突然静静的开口


“因为老奴信陛下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听到萧泽晟亲自问出这么敏感的问题,这次高湛竟没有惊慌,仿佛早已料到萧泽晟会有如此一问


“那你倒是说说 ,为何会信朕,别告诉朕是因为朕的心性,朕的心性早就变了,别说你个老狐狸会看不出”十六岁的少年和七十岁的老翁打起哈哈来,毫不违和,语气中也绝无轻视之意,就是两个忘年之交在逗趣而已


“陛下眼明心亮,老奴和陛下比起来,可当真不敢说自己是老狐狸,左不过,老奴伴了陛下十二年,这点子判断还是有的,若陛下的行径都被坊间看了去,那想这大梁早就变了天了,哪还有这今日的光景”二人因为这一句打趣,说话的语气也轻松了起来,


萧泽晟轻笑出声,负手而立,没在继续,


半晌说了句


“公公,你知道的吧,当年给父皇守孝那月,母妃也曾这样陪过我的,对吧”


萧泽晟语气温柔,似求证,也似自证,连那个多年习惯的朕也没再说,自然的用上了我,心中百转千回终在此刻化作柔肠,掩藏在夜色中,就这样任性一次,母妃,我用了半年的时间,终于想清楚,我要的不过是您活着,哪怕,我不能再像从前那般,唤您一声母妃,可是,您活着,不论在哪,晟儿就不孤单,不是吗?


 


而年逾古稀的高公公,也终因这句话,坚定了自己心中所想,记忆中的场景忽然清晰起来,十二年前,年轻的坤泽,也是这样守在殿外,驻足而亡,里面睡着的是他的孩子,乌鸦知反哺,羔羊会跪乳,能有今日这样一次守望,高公公此刻真想替萧泽晟跪谢天恩眷顾,到底,上天,对这个孩子是不薄的!


 


可是,高公公什么都不能做,有些窗户纸永远都不能点破,他能做的,就是悄悄转过头去,任微风吹干落在皱纹里的泪


 


天边露出一丝光亮的时候,萧泽晟带着高公公往寝殿的方向走去,今日还有大事儿要做


 


早朝过后,有宫人来静太妃处传话,请梅长苏武英殿叙话,而梅长苏前脚走,后脚便有一辆马车悄声停在了宫门处,门口早已有人接应,马车上下来的人身着长衫,头戴斗笠,面纱遮面,宫人却也不多问,只引着人到了静太妃处,掀开面纱,不是多日不曾得见的靖亲王萧景琰,还会是谁?


乍见萧景琰,静太妃只站定了一下,便神色如常,看不出悲喜,仿佛早就料到萧景琰会回来一般,只是那一对儿双生子见到萧景琰倒是大喜过望,先是怯生生的站着,转而就扑了上来,一个往萧景琰怀里扎,一个往萧景琰背上扑,亲昵的唤着“父王,我好想您”,惊讶的倒是萧景琰,他从未曾想过,会在这里见到两个儿子,目光转向,四下寻找了一番,又将探寻的目光投向了静太妃


 


“苏先生,被皇上请去了”


“何时的事儿”


“你进门前”


“言儿,行儿,让嬷嬷带你们出去玩”萧景琰放下两个孩子,两个孩子依言恋恋不舍的往外走


“景琰,想来陛下已经知道了”静太妃平静的说,


“小殊前脚走,陛下就差人过来,让我将这个交给你”说着,就递过一只盒子,盒子里赫然放着的,不是萧景琰认为六年前丢在战场上的林殊的那只赤焰手环,又是什么?


 


这边,来到武英殿的梅长苏刚要行礼,却听到高位上的人,清冷的声音传来


“朕说过,先生见朕,不必见礼,先生难道忘了吗?”


“草民不敢忘,但规矩不可废,草民始终觉得此举不妥”


“先生还是这样爱说教”


“草民不敢”


“今日,朕请先生来,是想像先生求证几个问题”


“陛下严重了,陛下想问草民问题,何来求证,陛下请问便是”


“朕想问先生,先生的双生子可是靖亲王之子?”


“回陛下,既然当日陛下拦了草民的马车,又以双生子的名义令草民不得不入宫伴驾,想来这双生子的身份,陛下必是早已调查的清清楚楚,何必在来这里找草民一问呢?难不成是想看草民身为坤泽未婚便生子的笑话吗?”梅长苏语气不缓不急,神色似平日处理盟内琐事一般,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早已不是当年林殊当年温婉的样子,让萧泽晟不禁有些呆,又想起当年林殊最气不过大声唤他萧泽晟的日子,低头间脸上便挂了些许的笑,这些日子的相处,二人就似正常君臣般,萧泽晟也不吝向梅长苏请教一些国家大事,梅长苏偶尔也会给萧泽晟讲一讲江湖上的风土人情,不亲近,也不疏远,但是萧泽晟也很满足,虽然,不能像谨言谨行那般,在趴在他怀里撒娇,不过也很好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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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花满楼歌词


鸳鸯扣 菊花酒   


碧水映长天泛远舟   


饮不尽离愁   


岸边柳絮沾衣袖   


岸边柳絮飘飘沾衣袖   


灯如昼 抛红豆   


天边月弯弯为谁瘦   


倦鸟归来后   


谁将相思轻弹奏   


谁将相思悠悠轻弹奏   


花满楼 楼满花香君知否   


月色多温柔   


如你曾经牵着我的手   


花满楼 楼满花香凭谁嗅   


风雨晚来秋   


落花点点化作春水流   


花满楼 楼满花香君知否   


有暗香盈袖   


似这般良宵一醉方休   


花满楼 楼满花香为谁留   


明年花依旧   


只恐红颜易老空白头   


明年花依旧   


只恐红颜易老空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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